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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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
如果說沈敬以前不理解小鳥依人這個詞，那麽現在，他算是徹徹底底地理解了。
宋瑤給他詮釋得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。
抵在心臟處的小腦袋，他擡手揉了揉，嘴角帶笑，心裏溢滿了歡喜。
就像得到了一個很貴重的禮物，喜歡，要珍藏起來的那種。
他把宋瑤送進車裏，系好安全帶後，斂了神色對寧鶴道：“不管你和瑤瑤是什麽關系，以後請離她遠一點，再讓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，我不會讓你好過的。”
寧鶴神色平靜：“你在擔心什麽？”
沈敬便笑：“我不擔心啊，只要她在我眼皮底下，只要我一直感興趣，她就別想跟別人走。”
“你喜歡她？”
沈敬隨口道：“喜歡。”
“假話。”寧鶴說，“喜歡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。”
沈敬眸光黑沈：“是嗎，那是什麽樣的？”
寧鶴沒說話，沈敬也不見得是真問。
他把宋瑤的家門鑰匙拿了出來，慢悠悠道：“不管真喜歡還是假喜歡，你要知道的是，我們住在一起。”
我們住在一起，勝過一切。
“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，如果今天晚上，宋瑤被你帶走，你看看你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？”
沈敬這話說的平緩，像和人平靜地聊天一樣，但實際兩人心裏都清楚，針鋒相對，誰也不讓誰。
寧鶴輕輕淺淺的笑了一下，說：“我當然信你，賀家二少爺，手眼通天，你如今在海城，京城那邊，還有你哥哥在，想對我做什麽都是輕而易舉的事，但是——”
“我想說的是，你覺得在我和你之間，宋瑤會一直堅定地選擇你嗎？”
先不論寧鶴怎麽認識沈敬的，只憑這一句話，沈敬對寧鶴的初次印象可以說是非常之差了。
但他面不改色，看著寧鶴，目光倨傲道：“可以試一試。”
瑞華這邊出入的權貴很多，一直在門口站著跟著傻x一樣，沈敬並不擔心別人認出他，但再這麽站下去，估計酒店保安就得出來攆人了。
沈敬也確實不想再待下去，他的車太招眼了，就這一會兒的功夫，圍了好些人過來看，還有幾個女孩子，往這指指點點，也不是說什麽不好的，但估計是電視劇看多了，個個成了腦補帝。
一個說：“哎呀，那個車，限量款誒，裏面睡了個女人，車主誰啊？”
目光往沈敬身上掃一遍，又往寧鶴身上掃一遍，嘀嘀咕咕說：“我覺得應該是那個的。”
手指了指沈敬。
沈敬冷哼，又聽女孩道：“旁邊那個男人，感覺沈穩不少，應該不會開這種特招搖的車。”
旁邊女孩讚同地點頭。
另一個老神在在道：“一般這種車主，大部分有錢又花心，唉，心疼旁邊那姑娘，說不定過幾天就得被甩。”
“嘖嘖，豪門哪有這麽容易進的？”
沈敬越聽越不像話，也沒心思去跟這些小姑娘們計較，這邊是商業區，來來往往很多人，他轉頭看一眼副駕上歪著頭縮成一團睡覺的宋瑤，有些無奈，也有幾分幾乎被他忽略掉的心疼。
這傻姑娘，不會喝酒還學人喝酒，真真讓人操心。
臨走的時候，沈敬看了寧鶴一眼，說：“對於我來說，宋瑤選擇誰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如果我選擇了她，我就不會給她機會，讓她選擇別人。”
“拭目以待，沈敬。”
ˉ
明明很平常的聲音，卻偏偏擲地有聲。
高架橋上，沈敬給賀澤打電話，眉目清冷，沿路燈光流線似的從他精致的臉龐上掠過，半明半暗裏，他的神情叫人看不清。
賀澤今日難得沒在外面應酬，待家裏看文件的時候，客廳裏的電話催命似的叫起來。
他身上套著浴袍，慵懶且性感，頭上黑發微濕，還在不斷往下滴水。
賀家人個個都是美人，連帶著後代都沾了光，一個個賽天仙似的，程遠總開賀澤玩笑，說：“進你家的門，就跟進皇帝後宮一樣，稍微長得差點兒的還不好意思進來哦。”
賀澤笑罵他：“滾吧你，我們家不歡迎長得醜的。”
程遠不想回程家，把耳朵一堵，賴在賀家不走。
兩個大男人，就誰醜誰美都能吵個大半天，管家也是醉了，笑呵呵在中間打圓場，說：“賀少爺好看，程少爺也好看，你們倆從小爭到大，到現在也沒個結果，不如去問一問老太太。”
管家說的老太太是賀家的老太太，也是賀澤的奶奶。
賀奶奶最疼沈敬，對這兩人慣來嚴厲，賀澤沒事才不會往老太太面前湊。
ˉ
“餵？”
男人嗓音低沈，細聽會覺得有一種淡淡的金屬質感，很禁欲，也很誘人。
賀家兄弟倆都長得好看，也不知道最後花落誰家。
電話那頭，沈敬道：“是我。”
賀澤：“知道是你，有事說事。”
“京城大家族裏，有沒有姓寧的？”
賀澤想了想：“沒有，怎麽了？”
“我今天在瑞華碰見了一個人，他認識我，也知道我的名字，但我現在在海城，京城那邊都沒幾個人知道我的名字，我想知道，他是怎麽知道的。”
賀澤：“哦，叫什麽名字，我讓魏晉幫你查一下。”
“寧鶴。”
“等等。”賀澤說，“這名字好熟悉，我想想——”
沈敬最開始也覺得這名字很熟悉，但是完全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。
高架橋上有限速標志，沈敬原來一直開賽車，車速特別快，但是高架橋上車多，就是開了超跑，車速也甭想提起來，但還好，他現在內心比較平靜，而且宋瑤在旁邊睡著，開太快了也不好。
他一段時間瘋狂迷戀賽車，特別享受賽車給他帶來的刺激感，沈蕓一直不讓他碰車，擔心會有危險，但沈敬完全不聽，她讓賀澤勸，賀澤也管不了，只能在賽車場上，讓人把安全做到位。
可是如今，時間慢慢的過，他覺得如果一直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也好，不去想什麽家族，什麽聯姻，喜歡誰就和誰在一起，養狗養貓，開心就好。
突然想到以前無意間看到的一首詩，當年噬之以鼻，如今卻覺得有那麽點意思。
從前慢——
長街黑暗無行人
買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
日色變得慢
車馬郵件都慢
一生只夠愛一人
沈敬腦海裏回憶著這首詩，宋瑤正好不舒服地“哼”了一聲。
聲音不大，但車內空間小，而且打給賀澤的電話也還沒掛。
那邊立刻就問道：“我怎麽聽你旁邊好像有姑娘的聲音？”
沈敬看一眼宋瑤，見她沒有要醒的樣子，放下心，對賀澤道：“聽錯了，沒有。”
他反駁得快，賀澤也沒多想，主要因為他這弟弟這麽些年，也沒對什麽人特別感興趣過，對待女孩子，也可畏是冷情冷心，真等到哪一天對女孩子感興趣了，賀澤絕對第一個放鞭炮慶祝。
“對了，那個寧鶴，我讓魏晉——”
賀澤話說到一半，忽然被沈敬的一聲“臥槽”打斷。
“……出什麽事了？”
沈敬：“我好像……迷路了。”
賀澤：“你在開車嗎？”
沈敬：“嗯。”
他來瑞華酒樓的時候是開了導航才來的，結果走的時候，導航忘了開，剛給賀澤打電話，一時沒想起來要開導航，跟著前面車一直走，中間還分了心思背了首詩，結果一下高架橋，都不知道哪兒跟哪兒了。
“你把位置發給我，我看看你在哪兒。”賀澤說。
沈敬道：“海城路況跟京城又不一樣，沒事，我再找找路就出去了。”
賀澤趕緊道：“你別，待著別動，一會兒走丟了我上哪兒去撿你？”
沈敬：“……”
雖然很不想說，但還是非說不可，“哥，清醒一點，有導航在，丟不了。”
賀澤輕嘁：“是嗎？那請問你剛剛怎麽不開導航？”
能說原因麽？自然不可能的。
沈敬道：“不說了，掛了！”
他找了個地方先把車子停了，解開安全帶，輕輕吐了口氣，然後側頭去看副駕上的宋瑤。
結果人早就醒了，就那樣側著頭看他，還傻兮兮地笑。
沈敬用指尖探了探她的額頭，有點熱，便問她：“有沒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宋瑤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“什麽時候醒的？看了我多久啊？”
沈敬見過不少人醉酒，大部分人醉酒後風度全無，全然沒有往日精心塑造起來的完美形象，也有一小部分人，醉酒後，乖巧軟糯。
問她什麽，她就會如實回答什麽。
而此刻的宋瑤，目光濕潤，淺色瞳仁裏泛著微微光澤，乖的不像話。
她看著沈敬，眼裏好像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，說：“剛醒的，醒了就一直看你。”
沈敬忽然玩心大起，也不想著要怎麽原路返回了，他和宋瑤對視，逗貓似的問她：“為什麽要看我？”
宋瑤揉揉眼睛：“你好看。”
沈敬頓了頓，輕哼道：“喜歡我？”
宋瑤正準備點頭，卻又好像想起什麽似的，頓住，不說話。
沈敬引誘她往下說：“你一直看我，是不是喜歡我啊？”
“不……”
只說了一個字，宋瑤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。
她摸出來一看，屏幕上顯示“鶴鶴”兩個字，沈敬離她很近，一側頭就看得清楚。
ˉ
木心先生的《從前慢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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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說沈敬以前不理解小鳥依人這個詞，那麽現在，他算是徹徹底底地理解了。
宋瑤給他詮釋得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。
抵在心臟處的小腦袋，他擡手揉了揉，嘴角帶笑，心裏溢滿了歡喜。
就像得到了一個很貴重的禮物，喜歡，要珍藏起來的那種。
他把宋瑤送進車裏，系好安全帶後，斂了神色對寧鶴道：“不管你和瑤瑤是什麽關系，以後請離她遠一點，再讓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，我不會讓你好過的。”
寧鶴神色平靜：“你在擔心什麽？”
沈敬便笑：“我不擔心啊，只要她在我眼皮底下，只要我一直感興趣，她就別想跟別人走。”
“你喜歡她？”
沈敬隨口道：“喜歡。”
“假話。”寧鶴說，“喜歡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。”
沈敬眸光黑沈：“是嗎，那是什麽樣的？”
寧鶴沒說話，沈敬也不見得是真問。
他把宋瑤的家門鑰匙拿了出來，慢悠悠道：“不管真喜歡還是假喜歡，你要知道的是，我們住在一起。”
我們住在一起，勝過一切。
“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，如果今天晚上，宋瑤被你帶走，你看看你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？”
沈敬這話說的平緩，像和人平靜地聊天一樣，但實際兩人心裏都清楚，針鋒相對，誰也不讓誰。
寧鶴輕輕淺淺的笑了一下，說：“我當然信你，賀家二少爺，手眼通天，你如今在海城，京城那邊，還有你哥哥在，想對我做什麽都是輕而易舉的事，但是——”
“我想說的是，你覺得在我和你之間，宋瑤會一直堅定地選擇你嗎？”
先不論寧鶴怎麽認識沈敬的，只憑這一句話，沈敬對寧鶴的初次印象可以說是非常之差了。
但他面不改色，看著寧鶴，目光倨傲道：“可以試一試。”
瑞華這邊出入的權貴很多，一直在門口站著跟著傻x一樣，沈敬並不擔心別人認出他，但再這麽站下去，估計酒店保安就得出來攆人了。
沈敬也確實不想再待下去，他的車太招眼了，就這一會兒的功夫，圍了好些人過來看，還有幾個女孩子，往這指指點點，也不是說什麽不好的，但估計是電視劇看多了，個個成了腦補帝。
一個說：“哎呀，那個車，限量款誒，裏面睡了個女人，車主誰啊？”
目光往沈敬身上掃一遍，又往寧鶴身上掃一遍，嘀嘀咕咕說：“我覺得應該是那個的。”
手指了指沈敬。
沈敬冷哼，又聽女孩道：“旁邊那個男人，感覺沈穩不少，應該不會開這種特招搖的車。”
旁邊女孩讚同地點頭。
另一個老神在在道：“一般這種車主，大部分有錢又花心，唉，心疼旁邊那姑娘，說不定過幾天就得被甩。”
“嘖嘖，豪門哪有這麽容易進的？”
沈敬越聽越不像話，也沒心思去跟這些小姑娘們計較，這邊是商業區，來來往往很多人，他轉頭看一眼副駕上歪著頭縮成一團睡覺的宋瑤，有些無奈，也有幾分幾乎被他忽略掉的心疼。
這傻姑娘，不會喝酒還學人喝酒，真真讓人操心。
臨走的時候，沈敬看了寧鶴一眼，說：“對於我來說，宋瑤選擇誰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如果我選擇了她，我就不會給她機會，讓她選擇別人。”
“拭目以待，沈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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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很平常的聲音，卻偏偏擲地有聲。
高架橋上，沈敬給賀澤打電話，眉目清冷，沿路燈光流線似的從他精致的臉龐上掠過，半明半暗裏，他的神情叫人看不清。
賀澤今日難得沒在外面應酬，待家裏看文件的時候，客廳裏的電話催命似的叫起來。
他身上套著浴袍，慵懶且性感，頭上黑發微濕，還在不斷往下滴水。
賀家人個個都是美人，連帶著後代都沾了光，一個個賽天仙似的，程遠總開賀澤玩笑，說：“進你家的門，就跟進皇帝後宮一樣，稍微長得差點兒的還不好意思進來哦。”
賀澤笑罵他：“滾吧你，我們家不歡迎長得醜的。”
程遠不想回程家，把耳朵一堵，賴在賀家不走。
兩個大男人，就誰醜誰美都能吵個大半天，管家也是醉了，笑呵呵在中間打圓場，說：“賀少爺好看，程少爺也好看，你們倆從小爭到大，到現在也沒個結果，不如去問一問老太太。”
管家說的老太太是賀家的老太太，也是賀澤的奶奶。
賀奶奶最疼沈敬，對這兩人慣來嚴厲，賀澤沒事才不會往老太太面前湊。
ˉ
“餵？”
男人嗓音低沈，細聽會覺得有一種淡淡的金屬質感，很禁欲，也很誘人。
賀家兄弟倆都長得好看，也不知道最後花落誰家。
電話那頭，沈敬道：“是我。”
賀澤：“知道是你，有事說事。”
“京城大家族裏，有沒有姓寧的？”
賀澤想了想：“沒有，怎麽了？”
“我今天在瑞華碰見了一個人，他認識我，也知道我的名字，但我現在在海城，京城那邊都沒幾個人知道我的名字，我想知道，他是怎麽知道的。”
賀澤：“哦，叫什麽名字，我讓魏晉幫你查一下。”
“寧鶴。”
“等等。”賀澤說，“這名字好熟悉，我想想——”
沈敬最開始也覺得這名字很熟悉，但是完全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。
高架橋上有限速標志，沈敬原來一直開賽車，車速特別快，但是高架橋上車多，就是開了超跑，車速也甭想提起來，但還好，他現在內心比較平靜，而且宋瑤在旁邊睡著，開太快了也不好。
他一段時間瘋狂迷戀賽車，特別享受賽車給他帶來的刺激感，沈蕓一直不讓他碰車，擔心會有危險，但沈敬完全不聽，她讓賀澤勸，賀澤也管不了，只能在賽車場上，讓人把安全做到位。
可是如今，時間慢慢的過，他覺得如果一直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也好，不去想什麽家族，什麽聯姻，喜歡誰就和誰在一起，養狗養貓，開心就好。
突然想到以前無意間看到的一首詩，當年噬之以鼻，如今卻覺得有那麽點意思。
從前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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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馬郵件都慢
一生只夠愛一人
沈敬腦海裏回憶著這首詩，宋瑤正好不舒服地“哼”了一聲。
聲音不大，但車內空間小，而且打給賀澤的電話也還沒掛。
那邊立刻就問道：“我怎麽聽你旁邊好像有姑娘的聲音？”
沈敬看一眼宋瑤，見她沒有要醒的樣子，放下心，對賀澤道：“聽錯了，沒有。”
他反駁得快，賀澤也沒多想，主要因為他這弟弟這麽些年，也沒對什麽人特別感興趣過，對待女孩子，也可畏是冷情冷心，真等到哪一天對女孩子感興趣了，賀澤絕對第一個放鞭炮慶祝。
“對了，那個寧鶴，我讓魏晉——”
賀澤話說到一半，忽然被沈敬的一聲“臥槽”打斷。
“……出什麽事了？”
沈敬：“我好像……迷路了。”
賀澤：“你在開車嗎？”
沈敬：“嗯。”
他來瑞華酒樓的時候是開了導航才來的，結果走的時候，導航忘了開，剛給賀澤打電話，一時沒想起來要開導航，跟著前面車一直走，中間還分了心思背了首詩，結果一下高架橋，都不知道哪兒跟哪兒了。
“你把位置發給我，我看看你在哪兒。”賀澤說。
沈敬道：“海城路況跟京城又不一樣，沒事，我再找找路就出去了。”
賀澤趕緊道：“你別，待著別動，一會兒走丟了我上哪兒去撿你？”
沈敬：“……”
雖然很不想說，但還是非說不可，“哥，清醒一點，有導航在，丟不了。”
賀澤輕嘁：“是嗎？那請問你剛剛怎麽不開導航？”
能說原因麽？自然不可能的。
沈敬道：“不說了，掛了！”
他找了個地方先把車子停了，解開安全帶，輕輕吐了口氣，然後側頭去看副駕上的宋瑤。
結果人早就醒了，就那樣側著頭看他，還傻兮兮地笑。
沈敬用指尖探了探她的額頭，有點熱，便問她：“有沒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宋瑤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“什麽時候醒的？看了我多久啊？”
沈敬見過不少人醉酒，大部分人醉酒後風度全無，全然沒有往日精心塑造起來的完美形象，也有一小部分人，醉酒後，乖巧軟糯。
問她什麽，她就會如實回答什麽。
而此刻的宋瑤，目光濕潤，淺色瞳仁裏泛著微微光澤，乖的不像話。
她看著沈敬，眼裏好像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，說：“剛醒的，醒了就一直看你。”
沈敬忽然玩心大起，也不想著要怎麽原路返回了，他和宋瑤對視，逗貓似的問她：“為什麽要看我？”
宋瑤揉揉眼睛：“你好看。”
沈敬頓了頓，輕哼道：“喜歡我？”
宋瑤正準備點頭，卻又好像想起什麽似的，頓住，不說話。
沈敬引誘她往下說：“你一直看我，是不是喜歡我啊？”
“不……”
只說了一個字，宋瑤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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